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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紧张不安地靠在姥姥怀里,公孙和七叔坐在她面前,很耐心地看着她。
七叔:“孩子,不用怕,那件事中所有的人,包括那个坏人已经死了,他不可能再伤害这世上的任何人了。死去的萍萍是你的朋友,她还等着你帮着她说话,告诉警察叔叔,到底是谁杀了她。”
翠翠犹豫着:“是…是…姥娘我不敢说。’
公孙:“不敢说没关系,慢慢来。那我先说,我说的哪里不对你纠正可以吗?”
翠翠点点头。
公孙:“你和萍萍是好朋友,一起上学一起放学。那天,你们一块回家吃晚饭,约定吃过晚饭一起回学校上夜自习,对吧?”
翠翠点了点头。
公孙:“你在家吃过晚饭,就去找萍萍。当你来到萍萍家门口的时候,发现她家的大门开着。”
翠翠:“不对。她家的大门从来不关,可那天关了。”
公孙:“好吧,大门关着。你很好奇,想推门进去,这时候你听见里边有动静,有什么声音?”
翠翠:“萍萍的叫声,叫得特别惨,我开始没听出是她来,还以为是野猫,又比野猫的声音大。我突然一阵害怕,就没推门,扒着门缝往里看。”
公孙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翠翠:“我…我看到…看到…”
姥姥紧紧地搂着她:“孩子,你不是和姥娘说过了?说吧,姥娘在这里。”
翠翠:“我看到萍萍往外跑,那个人,就是小伟的爸爸从后面捅了她一刀。萍萍一边叫一边回头,他又给了她一刀,萍萍倒在院子里,小伟的爸爸扑上去,骑在她身上,又捅了她几刀。”
公孙:“天那时候已经黑了,你怎么看清是小伟的爸爸?”
翠翠:“开始我也没看清。我很害怕,想转身跑,可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。这时候我听见他出来了。我没办法,躲到了一垛柴禾垛后面,他就从我跟前过,我忍不住看了一眼,看得很清楚。他身上脸上都是血,他提着一把刀,呼哧呼哧喘,好像又要杀人。我吓得把眼闭上,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没人了。我跑回家,一看见俺妈,叫了一声就不知道了。”
七叔:“孩子,你很勇敢。你放心吧,他已经死了,不可能再伤害任何人了。”
翠翠:“萍萍还活着吗?”
七叔没说话,翠翠明白过来,小声哭起来
公孙:“大妈,我家属是大夫,孩子只在家里养着不是事儿,您送到医院来,我叫我家属找个有经验的大夫给她看看,吃点药。孩子的心病除了,会很快痊愈的。翠翠,你看,他做了坏事,马上被我们抓到了。有警察叔叔保护你,你不用再害怕了。”
选自《11》